出自同一个家族的萨迦五祖虽然,昆·贡却杰布(vkhondkonmchogrgyalpo)从小跟父兄学经修佛,又依止当时道果经主要上师卓米译师等高僧,获得非凡证悟,创建寺院,招徒讲经,另立宗派,规定以家族内部传承办法继承萨迦寺住持法座,是萨迦派无可非议的鼻祖。但他的子孙中却有比他更具影响力的人物,人们通常称他们为“萨迦五祖”,即贡嘎宁布(kundgavsnyingpo)、索南孜摩(bsodnamsrstemo)、扎巴坚赞(gragspargyalmtshan)、贡嘎坚赞(kundgavrgyalmtshon)和八思巴(vphagspa)等五人。萨迦五祖,分白衣三祖和红衣二祖,所谓的“白衣”是指身着白色法衣披单,象征着居士的身份,所谓的“红衣”是指身着红色法衣披单,象征着比丘的身份。白衣三祖,分别为萨迦第一祖贡嘎宁布,是昆·贡却杰布的长子;萨迦第二祖索南孜摩,是萨迦第一祖萨钦贡嘎宁布的长子;萨迦第三祖扎巴坚赞,是萨迦第一祖贡嘎宁布的次子。红衣二祖,分别为萨迦派第四祖贡嘎坚赞,是贡嘎宁布之子贝钦沃波的长子;萨迦派第五祖八思巴,是
贝钦沃波次子桑擦索南坚赞的长子。下面我们对萨迦五祖进行简单介绍:萨迦派第一位祖师,名为萨钦贡嘎宁布(sachen萨迦第一位祖师贡嘎宁布kundgavsnyingpo)。据史料记载,是昆·贡却杰布之子,生于公元年,卒于年,享年六十六岁。其父昆·贡却杰布原配夫人多杰秀姆(《rdotjqepliyugmo)《)未能生儿育女,另一位夫人名叫香姆(zhingmo),生了一个孩子,这就是后来人们称为萨迦第一位师祖的萨钦贡嘎宁布。他从幼年开始跟父亲学习文字读写、计算、经论、工艺、医学、声明、韵律和王臣之道等很多学科,还跟自己的父亲萨迦派创始人昆·贡却杰布修习不共教法。公元年其父亲去世,当年贡嘎宁布才11岁,不能住持萨迦寺,只好按父亲的遗嘱邀请其上师巴日译师仁庆扎(barilotsa:barinchengrags)代替住持萨迦寺,同时从巴日译师系统学习了很多密教经典。另外,还依止当时有名的许多译师和法师学习显宗和密宗教法,甚至学到了卓米未传授与他父亲的一些密宗教法,从此形成了萨迦派的“道果经”密法传承。公元年,巴日译师去世,贡嘎宁布接管萨迦寺。在此后四十八年间,他的弟子遍布藏区,扩大了教派势力,逐步完善了教派体系,从此萨迦派声势渐盛,拉开该派大步发展的序幕。贡嘎宁布,又称做“萨钦”(sachen),意思为萨迦派的大祖师,因为由他主持萨迦寺后萨迦派开始从低谷走向辉煌并取得喜人的成绩,所以萨迦派信徒将贡嘎宁布尊称为“萨钦”来表达对他的尊敬,同时也算作萨迦派最重要的五大祖师中的第一位,在萨迦派信徒中他的地位比他父亲还重要。
萨贡嘎宁布,为在家居士,身着白衣,娶两妻,与长妻玛久沃珍(macigvodsgron)生三子,长子名叫索南孜摩(bsodnamsrtsemo),次子名为扎巴坚赞(gragspargyalmtshan),三子叫做贝钦沃波(dpalchenvodpo)。与小妻娇坚朴姆(jolcamphungmo)生一子,名叫贡嘎巴(kundgavvbar),前往印度学习佛法、语言文字、天文历算、建筑工程、医学理论和伦理道德等,对所学学科很有研究,可惜二十二岁时染瘟疫死于摩竭陀。萨迦第二位祖师索南孜摩萨迦派第二位祖师,名为索南孜摩上师(slobdponbsodnamsrcemo),是萨迦贡嘎宁布的长子,生于公元年,卒于年,享年四十岁。索南孜摩从小跟父亲学习《金刚乘密续注疏》《咒经》《教诫》、《修持法》等萨迦派教法,虽然继承父亲贡嘎宁布法座,住持萨迦寺,他却更渴望深入学习佛教知识,于是将萨迦派住持任务转交给其弟扎巴坚赞尊者,前往当时佛教最高学府桑浦寺依止寺院第四任堪布恰巴却吉僧格(phya:pachoskyisengge),系统学习佛教知识及其它学科长达十一年。相传,当时桑浦寺学佛人群中,既有出家僧人也有在家居士,索南孜摩虽为贵族居士,但他学识渊博,才华横溢,赢得众人赞誉。在桑浦寺学习声明学、因明学、般若、戒律、俱舍论等众多佛教理论经典,从二十七岁开始名声大振从而成了非常有名的佛学大师,一生为弟子和信徒讲经说法,为在萨迦派中普及和研究佛教正统理论及其他知识做出了非凡的贡献,故人们称他为索南摩上师。他身着白色法衣,是萨迦“白衣三祖”之一,著有《喜金刚续第二品注疏一太阳光》《入萨行论诠释》《入法之门》等多种gragspargyalmtshan),是萨迦第一师祖贡嘎宁布的次子,生于公元年,卒于公元年,享年六十九岁。据史料记载,从小与一般小孩不同,喜欢幽静环境,无私心、杂念和欲望,乐于勤奋学习,八岁时受净行居士戒、除特殊供神法会外绝不食肉饮酒,行为比一般出家僧还要规范。十岁开始学习《二十戒律》《修法——珍宝》到十一岁时能讲授给他人,为此人们感到很惊奇,于是称他为大智者(blogroschenpo)。从十三岁起接替其大哥索南孜摩住持萨迦寺,同时还继续依止其大哥索南孜摩、聂祖朵杰波(gnyavgtsugtorrgyalpo)、香催臣扎(zhangtshulkhrimsgrags)等上师,学习密宗四大续部以及三藏所囊括的其余诸法。无论做什么事情,做事的同时坚持二次第三摩地修行。严守上师之令,十三岁末教授道果经,时满后为众多信徒讲授道果经不共法要。他是萨迦“白衣三祖”的最后一位,虽未出家,但极其重视佛教规范行为,一生严守戒律,故被弟子及信徒尊称为尊者。扎巴坚赞尊者严守戒律、以身作则的佛教规范行为,为后来其侄子萨班贡嘎坚赞和八思巴出家为僧做出了楷模。他一生培养了噶·释伽扎、奴·仁曾扎、塞·旺久扎和呆敦关却扎等四大弟子为首的众多弟子,为萨迦派的发展和繁荣,为道果经不共教法的弘扬做了极大的贡献。另外,扎巴坚赞尊者还著有不少著作。萨迦第四位祖师贡噶坚赞萨迦派第四位祖师,名为萨班贡嘎坚赞(sapaNkundgavrgyalmtshan),是贡嘎布之子贝沃波的长子,于公元年生在萨迦,公元年圆寂于甘肃凉州。他是藏族最有名的学者之一,精通印度大小五明,为藏族十明学科的建设、完善做出了非凡的贡献。故此,人们尊称他为“萨迦班智达”,简称“萨班”。其论著。萨迦第三位祖师扎巴坚赞萨迦派第三位祖师,名为扎已坚赞尊者(rjebtsun中“班”为“班智达”的缩写,是梵文BanDita的音译意思为精通大五明和小五明之人;“萨”乃是“萨迦派的缩写。故“萨班”的意思为萨迦派精通大小五明的学者。萨迦班智达贡嘎坚赞,从幼年时开始具有与众人不同的聪明和智慧,相传九岁时能为人传授《修法—珍宝》,十一岁时能讲授《二品》《佛融修》,十二岁时能讲授《帐》《桑布扎》等佛经2。出家前叫贝丹顿珠,二十五岁那年,师从卡且班智达·释迦希尔(khachevipaNchenshakyashri),在年楚河下游的坚贡寺受比丘戒,按佛教仪轨,萨班取其师名的一部分,改名为“贡嘎坚赞贝桑布”(kundgavrgyalmsthandpalbzangpo)。萨班是后宏期萨迦昆氏家族高僧中正式受戒的第一人,身着红色法衣,是“红衣二祖”中的第一祖萨班贡嘎坚赞从小由他的伯父扎巴坚赞尊者精心培养,是伯父扎巴坚赞尊者的亲传弟子,再加上他自己也很恭敬地依止印度那烂陀寺末任座主卡且班智达释迦希尔(古代克什米尔的大佛学家,因伊斯兰教传入克什米尔,被逼逃往西藏)和班智达塔纳锡拉等很多印、藏优秀的善知大德为上师,勤学佛法为主的各种学科,最终成为一名博大精深的杰出学者。据有关资料记载,萨班贡嘎坚赞不仅懂梵文、藏文,而且还懂勃律语,学识最渊博,名声播遍很多地方。当时,印度学者绰切嘎瓦为首的六个外道法师,听到萨迦班智达名声很大,想辩论萨班便来到萨迦附近的吉隆(skyidrong)地方,与萨迦班智达辩论了十三天,最后他们都败于萨班,按印
度辩论的规矩,他们自愿削发为僧,信奉萨迦教派。从此,萨班贡嘎坚赞的名声更加响亮了。
萨迦派除了在发展藏传佛教和建立、完善藏族传统文化方面有着巨大功绩之外,更为祖国的和平稳定、繁荣昌盛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人们至今仍对萨迦派的历史业绩赞叹不已。萨班是这一历史转折点上的重要人物。他生活的年代正好在蒙古族军事势力于我国北部迅速发展的时期。这一时期的特殊历史,让当时藏传佛教众多高僧中学富五明、名望甚高的萨班与元朝建立了关系,并为当时社会的发展奉献出他不朽的力量。据有关资料记载,成吉思汗率兵西征,于公元年到达青海柴达木,向当时萨迦寺主扎巴坚赞(gragspargyalmtshan)写信表示愿意依佛法,当时西藏方面也派代表与蒙军首领见面,这是蒙藏高层人物之间第一次表示各自想法的交谈。公元年,成吉思汗的孙子阔端领兵驻扎凉州,派大将多达那波率军攻入西藏,一直打到热振寺,发现藏地由各个地方势力割据,不相统属,单靠武力去控制非常困难。向阔端写信建议选用当地宗教领袖协助蒙古人进行统治,西藏噶丹派寺庙最多,分布最广;达垄塘巴戒律清整,最有德行;萨迦班智达学富五明,声望很高,建议阔端请萨迦班智赴凉州见面14。这段时期,蒙古军正在西征,非常需要后方的巩固,利用西藏佛教来稳定所控之地的想法,从成吉思汗时期早已存在。所以,阔端采纳多达那波的建议,于公元年写信邀请萨班赴凉州与自己会面。当年萨班和他的两个侄子八思巴和恰那启程赴凉州,当时八思巴十岁,恰那只有六岁。关于他们一起到达凉州或先去两个侄子有关专家意见不同,有人认为先派两个侄子和部分随从去凉州15,萨班自己公元年才到达凉州,当时阔端因去推选蒙古可汗不在凉州,公元年阔端回凉州后才和萨班见面。阔端和萨班举行了凉州会谈,萨班写《致蕃人书》送去西藏各地方势力,劝说他们归顺蒙古。代表蒙古接受归顺者,是蒙古大汗贵由的胞弟、西路军统帅阔端,代表西藏各地方势力跟蒙古谈判归顺事宜者,是萨迦派班智达贡嘎坚赞。这次会谈,对祖国的长期和平稳定、改善藏族与蒙汉民族之间的关系,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萨班作为一名佛教高僧,他为了在内地各民族中间传播、宏扬佛法,为了民族的振兴,为了祖国和平稳定奋斗了他光辉的一生。萨班留在内地,不仅宏扬佛法,而且也参与国家决策,在中国历史上创造出了非常了不起的功绩。萨班在凉州时,为阔端治愈重病,阔端很信服萨班。受阔端之命,为蒙古创制过一套文字,据说有四十余字母。这套文字是,萨班“在凉州与维吾尔人有接触,曾对当时蒙古使用的畏字从语言学角度作过一些改进”1的文字,但萨班和阔端相继去世,很可惜“时机未至,未获机缘,没有能使用。”然而,毫无疑问,萨班所改进或创制的文字,为将来八思巴创制蒙古新字奠定了理论和经验的基础18。萨班在西凉时期讲授佛法,讲经时有四人为他做翻译,分别译成蒙语、汉语、畏兀儿语等语言。萨班为祖国各民族的文化交流与发展所作出的巨大贡献,至今在我国藏族和蒙古族等民间广为流传,把萨班的法像同菩萨一般供奉于寺院。从这点看,我们可以知道萨班在我国兄弟民族心目中的位置。萨班在凉州时期,萨迦寺的住持(法座、座主),由其弟子夏尔巴喜饶迥乃(sharpashesrabvbyunggnas)等人代行。
萨班一生著述甚多,目前统计说法不一,但有关藏文资料统计,现有著作二十五种,计三函,内容涉及佛教显密宗、声明学、诗学、修辞学、韵律学、词藻学、因明逻辑学、量学、音乐等学科的丰富知识。这些著作对藏族传统文化的发展和丰富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对后人影响最大的著作有:(1)《正理藏论》是萨班以陈那的《集量论》和法称的《七部因明》为根据,以自己独特思维方式写成的藏族第一部融认识论和逻辑理论于一体的哲学巨著。层次分明,思路清晰,简明易懂,表现出作者很高的学术水平。《正理藏论》共分十一章论述佛教因明学所涉及的全部内容。这部巨著对藏族哲学影响很深,是学习藏族哲学必读书之一。(2)《三律仪论》是萨迦班智达贡嘎坚赞阐述自己对佛法戒律见解的一部巨著。书中分析印度和雪域藏地佛教教派不同观点,阐明是非的巨著,是佛法研究必读书之一。因此,萨迦派把这部巨著列入萨迦十三大必修佛典。(3)《萨迦格言》是一部藏族人民非常欢迎的著作,流行很广。
也是一部根据当时印度和藏地流行的伦理或处世术为内容的格言集。有九个章节,各章节大体内容不相同,但九个章节构成了一个完整的整体,分析当时社会的真、善和美,鼓励人们做好事,劝告和阻止人们做坏事。萨班的格言对藏族社会的发展、人生的价值、文化的发展等方面均有很大影响。(4)《智者入门》是一部以教授方法,辩经术和文章章法为内容的巨著,在藏区广为流传。《诗镜论》未译成藏文之前,人们学习诗学将这部书作为必修课程。此著作中许多有关语言和诗学方面的观点至今仍令很多学者赞叹不已。萨迦第五位祖师八思巴
萨迦派第五位祖师,名为八思巴(vgromgonvphagspa),是萨迦班智达贡嘎坚赞之弟桑擦索南坚赞之子,也是萨班的亲传弟子,生于公元年,卒于公元年。据史料记载,八思巴,本名罗智坚赞(blogrosrgyalmtshan),三岁能诵咒语,八岁能背诵《佛陀本生经》,九岁能为人讲授《喜金刚二品续》,再者又生在贵族,所以人们称他为八思巴。“八思巴”是藏文vphagspa词的音译,意思为与众不同的圣者,与汉语中的“神童”一词相同。光从八思巴的天资聪慧看,他的确是个名副其实的“神童”(八思巴)。八思巴十岁时,与其弟恰那随萨班赴凉州,途经拉萨,在拉萨大昭寺萨班为八思巴剃度,授予沙弥戒,取法名为逻智坚赞,成了
“萨迦五祖”中“红衣二祖”之一。
公元年,八思巴十二岁时抵达凉州,受阔端之命仍跟自己伯父萨班研习佛法,一直到十七岁“学完了法主(萨班)传授的一切教法,法主(萨班)十分欢喜,决定将掌管教法的重任托付于他”19。还有的资料记载,当时,也就是公元年,法主萨班不仅把自己的法螺、钵盂等珍贵法物交给八思巴,而且也将弟子都托付给了他,同时任命由八思巴来住持萨迦派的法座20。当时,他“幼而颖悟,长博闻思,学富五明,淹贯三藏”21。成了萨迦派名副其实的法主,同时成了西藏地方势力与元朝保持关系的又一个代表人物。
公元年,八思巴的伯父萨班在凉州圆寂,是年
19转引自主启龙八思巴评传》民族出版社1八思巴在凉州为法主萨班灵塔举行开光仪式。之后,八思巴又遵照萨班遗嘱返回藏区,依止萨班弟子俄优巴索南桑格(vuyugpabsodnamssengge)受比丘戒。公元年,八思巴十九岁,为元朝皇帝忽必烈为首的二十五名王室成员举行喜金刚灌顶,从此佛教密宗在蒙古地区开始传播。公元年,八思巴正式继承伯父萨班的地位,成了萨迦派的真正教主,任教主20多年,是萨迦五祖中萨班之后又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
八思巴在内地讲经说法,为佛教的传播和规范作出了极大贡献,他一生著述亦丰硕,约有三十余种,其中在返回萨迦途中为真金太子所说的《彰所知论》最为著名。这部佛教经典著作,由八思巴弟子沙罗巴译成汉文收入汉文《大藏经》小乘论部之首篇。在凉州期间,八思巴除了继续深入研习藏传佛教和藏族文化、历史外,学习了蒙古、汉族、畏兀儿等民族的语言、文化和历史。公元年,释道两教辩论《老子化胡经》真伪,八思巴也参加此次辩论大会,得到了显示自己才能的机会。在辩论会上,他以敏捷的思维和藏传佛教因明论证规律手段,向对方的错误提问,彻底暴露对方谬误,道方自认失败,佛方自然获胜,十七名道士削发为佛僧,很多道观改为佛寺,在整个辩论过程中他为佛方的胜利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另外,必须一提的是“八思巴字”,据有专家考证在蒙古汗国建立之前,由于历史原因,受生产形式的制约,经济文化比较落后,当时的蒙古族是没有文字的。他们习惯上以草青为一年,新月初生为一月,纪年则以十二生肖为代表,不用支干,如称子年为鼠年,丑年为牛年等。在放牧征战生活中,每逢传递信息、发布命令和记述事件时,只能派言辞敏捷者将要传之话默记心中,然后在传达给对方,或者刻木为契作为信号等”。再者,忽必烈为了对中亚诸王显示蒙古国大汗地位,也为南宋及诸汗显示自己的权势,需要创制与以前蒙古国使用的文字不同的新文字,希望新文字不仅能书写蒙语而且还为蒙古汗国所属的其他语言服务。因此,皇帝忽必烈命八思巴创制新文字,八思巴在萨班曾创制的蒙古字基础上,用印度语言学和藏族语言学的理论,对当时蒙古使用的语言重新分析概括,找出基本音素,仿照藏文字母创制了蒙古新字。字母共有41个,拼合这些字母不仅能描写整个蒙古语言,还可以拼写汉语、藏语和梵语,统称“八思巴字”,因为字母形体呈方形,又称“方体字”。八思巴创制新字之后,回到大都,向皇帝呈上他所创制的文字。“皇帝忽必烈于年2月下诏颁行这一套蒙古新字,规定凡诏书以及行省路县公文一律须用新字,仍以各族通用文字副之”2。公元年,因八思巴创制文字等重大国事方面有功,忽必烈皇帝封他为“帝师大宝法王”,赐玉印并云“普天之下,大地之上,西天佛子,化身佛陀,创制文字,护持国政,精通五明班智达八思巴帝师”
八思巴在元朝受如此尊崇,其主要原因,与他一心向佛、专心为众生的佛家思想和坚韧不罢的做事风格有关。据有关资料记载,公元年,忽必烈南征云南大理,途经今四川省的甘孜、阿坝藏族地区,采取两种策略:一对于不听命令的地方势力实行征服;二是拉拢藏族宗教上层人物,依靠他们的威望,用和平方法使藏族归顺于蒙古。为实现和平归顺,忽必烈派人去凉州召萨班到六盘山与他会见,但当时萨班已经去世,只好由八思巴代替前往六盘山,阔端之子护送,当时八思巴十
九岁。忽必烈又发现,康区一代主要信奉藏传佛教噶玛噶举派,为了利用该派主要人物,召噶玛拔希(karmapakshi)会见,但噶玛拔希又转去投奔当时的蒙古大汗蒙哥汗而后来忽必烈当帝时受罚,所以忽必烈最后还是选中了八思巴。八思巴会见忽必烈之后,一直在忽必烈左右行事。公元年,忽必烈当上了蒙古大汗,决定由萨迦派帮助统治西藏地方,立即封八思巴为国师,赐玉印”。玉印是当时有权有势的象征。公元年,忽必烈迁都北京之后,设立掌管全国佛教事务和吐蕃地区行政事务的总制院,命八思巴以国师身份兼管总制院事务。公元年,八思巴初返萨迦安排建制西藏地区行政机构,首先荐举释迦桑波(shakyabzangpo)为本钦(dponchen),忽必烈任命并赐封号及“卫藏三路军民万户”之白银印。公元年,八思巴得到忽必烈的允许回到萨迦,由忽必烈太子真金率军护送,第二年八月在后藏纳塘寺附近的曲弥让摩,举行长达半月之久、参加僧徒七万余人的盛大法会。据有关资料记载,这次法会,忽必烈为主要施主,除了法会本身的用度以外,每个僧人还得了一钱金的布施25。公元年,八思巴卒于萨迦,忽必烈皇帝为首的大元朝廷诰封他为“皇天之下,万人之上,宣文辅治,大圣至德,普觉真智,佑国如意,大宝法王,西天佛子,大元帝师。”八思巴在大元朝廷中享有很崇高的地位“忽必烈对他的意见经常是听从的”26。元朝皇帝忽必烈前后封八思巴为国师、帝师、大宝法王。这些名称,直到以后的朝代仍然是对西藏佛教领袖人物的最高封号。
我们从以上历史事实中可以看出,萨迦派高僧八思巴为了祖国的和平稳定,为了带动蒙藏、汉藏民族之间的经济文化交流,奋斗了一生,立下了不朽的功
八思巴之后的法王位由以下几位依次担任:达玛巴拉热曲达主持法座7年;夏巴·嘉央仁庆坚赞主持法座18年;达尼钦布,桑布贝主持法座12年,他是八思巴同父异母之弟仁钦炯乃之子,然后中间虚位三年;克增布主持法座19年;喇嘛丹巴·索南坚赞主持法座3年;大司徒罗珠坚赞在位3年。此后,卫藏大半为帕莫竹巴大司徒强曲坚赞所统治,从此萨迦派势力衰弱。但萨迦昆氏族血统则世代相承,直到解放前仍然统治着自己的领地。十四世纪上半叶萨迦家族内部分裂成四个喇章,后来只剩下堆却喇章一个,其它三个绝嗣。堆却喇章又分裂成两房,法王都由这两房中的长子轮流担任
一直到解放前都是这样。